栖遥

自娱自乐

fade to black(14,大概吧)part1 短篇 两发完

一些废话:

再不发出来可能会因为隔太久忘记文意

就,还是练笔性质

14only 非常清水所以其实也是无差吧

米全程没怎么出场……

虐,ooc,表达很烂

以上可以接受就请继续看吧:D

迪克醒来,房间空无一物。

光线从打开的窗户穿进来,夹着冷空气,吹动浅色的窗帘。

梦境的余温还残存在视网膜上。梦里面的那个人带着灼烧的形象。真实又虚幻。他感受到自己的心脏依然剧烈地敲击着胸腔。因为那个人的到来。

走到窗边,看着这个城市。冬天的气息扑面而来,沸腾的血液在寒风中慢慢变为冰冷。空气湿润而粘滞。云阴沉地压着大地。

 房间里静地可怕,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世界上最后一人,所有人都抛弃了他。过了一段时间,记忆与思维重整后他才意识到这是周末的晚上。女儿和妻子出去聚会。他是迪克格雷森。在布鲁德海文。

他看着镜子里的人,衬衫经过长时间的午睡后在身上皱成一团,身材已经略略有了发福的迹象,几丝鱼尾纹爬上眼角,芭芭拉总说他要为年少的爱笑和轻狂的作风付出代价。他想到这个,又轻笑起来。

无所谓了,既然他们都不在。

 

电视的荧光画面闪烁,大概是女儿离家前看的什么肥皂剧,他的眼神略一停留,男主女主说着什么,推搡着,像是争吵又像是表白。他们在打架还是恋爱?

 

迪克关上电视,揉着一头乱发走进房间。床上堆着揉皱的衣物,椅子上搭着他那做工考究的西服。四处散落着策划的文件和表格。外面世界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过来,夹杂着情侣欢声笑语,车子行驶过,轰鸣掩盖了这一切。布鲁德海文的傍晚,一切都是那么安静美好

 

可是不安。

 焦躁仿佛一只野兽在吞噬他。他环顾四周,再次确实一切陈设都正常,没有不对。可没有任何安慰。迪克走进厨房到了一杯水。你老了。他对自己说。老了都会开始有些疑神疑鬼。梦毕竟是梦。他抬头看向窗外。这不过是布鲁德海文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他无聊生活的又一日。

水杯应声而落。他神经质地盯着黑暗。那有什么东西。他能感受到。梦里那个人好像回来了。明黄的披风忽隐忽现,马丁靴在窗台晃悠。他翘着脚坐在窗台。绿色的眸子穿过时光穿过昏暗直视他,傲慢,审视,骨子里的倔强。炙热的温度在黑暗里作祟。迪克突然落泪,兴奋如电流穿过全身。你回来了,这么多年。一部分的他在内心疯狂尖叫。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冲上前说一句好久不见再给一个深深,深深的拥抱。

可那感觉一瞬间就消散了。他眨眨眼,窗外还是一无所有的黑暗。没有披风没有调皮的孩子蹦上窗台只为给他一个惊喜。冬季傍晚的光线切割这房间的布局,地上散落玻璃杯的碎片。

他沉默地掩上门,随手拿了一件衣服走出房门。

 

 

布鲁德海文的周末总是充斥着一种暧昧的气息。街道上行人纷纷。商店里灯火温暖。十二月,一切都在温暖的气氛中酝酿着团聚。

 河畔总是人少些。三三两两的情侣,路灯暧昧的光线助阵。他走到桥边,黑暗处是冻结的河流。这条河横穿布鲁德海文,混合着废水和垃圾,最终流向哥谭。空气中遍布着冷,他竖起了衣领。顺着河流走,商店的灯火渐渐消失在他的背后,笑语渐渐远去。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在黑暗中滋滋作响。布鲁德海文的老城区,小巷里昏暗幽深,老鼠四下奔跑,蜷缩在角落里的流浪汉对于陌生人的闯入并无异色,只是冷漠地看向外面的微弱灯火。这是它的另一面,黑暗中的布鲁德海文。可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凭着记忆,他模糊的找到了小巷尽头的一处扶梯。老旧的扶梯上布满斑驳的锈迹,才上去洒落掉落的油漆。登上楼顶的时候他磕了一下,低头一看,是一处活板。这是一个很好的藏匿储备弹药和工具的地方。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城市的夜风吹来,他熟悉那些风,就像熟悉这些小巷一样。或者是他身体上附着的某一块肌肤,风吹过他裸露着的肌肤的时候,他感到一丝颤抖,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寒冷?他不知道,他已经太久没有吹过布鲁德海文的夜风了。

 他看见不远处高楼上的的灯光。和映照在那些灯光之下的游荡的身影,矫健,自信,不害怕黑暗,也不害怕未来。但那都是过去。现在他也工作在这些高楼中。或许他已经融入黑暗。

 废弃建筑的屋顶上堆积着杂物。(印象中他好像从未看这里被清空过)虽杂乱,却很有利于跳跃。利用高矮不同的地势,在建筑与建筑之间做一些漂亮的空翻。

 太冷了,裹紧衣服无助于事。曾经他在这里,手边该有一壶热汤,任何一个在夜晚的布鲁德海文楼顶瞎晃的人手边都该有壶热汤,该是由心爱的人亲手泡的。温暖的液体涌入肠胃可以驱散一整个夜晚的寒冷和子弹刀伤带来的疼痛与疲惫。

 

从这里俯视,布鲁德海文像是由许多   那是它的血管,黑色的血。。 

河流沉默,在冰面下它仍在流动。在某处或许带走某个被抢劫的人的尸体,最终流向哥谭。有那么一群人会在夜晚游荡在高楼之间,收割尸体和罪恶。

可如今布鲁德海文已经没有这样一种人了。也没有夜晚巡视的身影和身旁同伴端上的热汤。晨雾会驱散一切寒冷。和夜晚的梦。一切都结束了。

 

他握紧了拳头,清晰地听到骨骼挤压的声音。

 

 

  回家的路上他听到路旁传来的骚乱声。一个孩子在跑,身后一个男人在追。男人怒吼着,身上散发着酒气,摇晃着脚步。孩子手里紧紧抱着什么。在小巷中不停游走以躲避男人。

那个孩子至多12、3岁,衣服明显地大了一号,脏兮兮。身手却很矫捷,男人始终没有追上他,只能怒吼。

 

在夜晚游荡的孩子。太危险了。他想着。孩子永远不应该在夜晚游荡。而是应该待在家中,有亲人的陪伴。他该有个兄长来保护他,教导他处世的道理,在温暖的家庭里。不,这与你无关。迪克告诫自己。你现在过上正常的生活了,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你不能期望它们回来。

 

可是太迟了。身体在意识之前展开动作。血液中某种名为行侠仗义的顽疾仿佛再度发作。他站在男人的对面。男人吐着粗气怒吼:怎么?想逞英雄吗?跑吧。他回头对那个男孩说。男孩看了他一眼,很快就跑得看不见了。

 

拳头破空,衣角翻动。跃起,跳下。对手在他面前愤怒地咆哮却始终无法给他重击,只能徒劳无功地被他击中。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陌生。

 

他突然恍了神。拳掌交击的缝隙中,他看到小巷的尽头男孩的身影停了下来。回过头来,却是熟悉的小麦肤色和绿眸。他站在路灯下回望,身影在光线下几乎透明,仿佛从未被鲜血玷污。

他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光。那时布鲁德海文的天空还是他的领地。紧身衣下的皮肤感受着夜风的寒冷,身边一个绿色的小小身影荡来晃去。“不!别走开!”他失神地喊出声。他忘记了身边的争斗,忘记了一切,那个男孩站在光里等他。姿势仿佛说着他一直都在那儿,从窗台边,他陪他走遍布鲁德海文的大街小巷,一如过往。回忆如暴风雪席卷了迪克。

“啪”枪击的声音。他重重地倒下。血液流出,肌肤与冰冷的地面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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